百年经典  世纪华章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解析

学科文献的结集既是一个时代学术兴盛的标志，亦是一个时代学术传承的宝藏，佛藏如此，道藏如此，儒藏（《四库全书》）亦如此。

学科文献的结集有赖于学科历史的长久积累和学科层面的充分展开。中国拥有数千年的藏书思想史，但是，图书馆学在中国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不过是20世纪的事情，迄今只有百余年历史。从这种意义上讲，20世纪的中国图书馆学术大抵能够代表中国图书馆学术史。

百年图书馆学术历史并不短暂，但是，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术的发展，时断时续，且反复重构，鲜有时机充分展开。20-30年代中国图书馆学术的昂进因抗日战争而英年早逝，50-60年代中国图书馆学术的新生因文化大革命而夭折，直到80年代以后中国图书馆学术的凤凰涅槃才因社会稳定而得以持续发展，学科层面随之渐次展开，学科文献的结集方始出现。

1988年，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40周年，吉林省图书馆学会、四川省图书馆学会和成都东方图书馆学研究所三家合作，由张德芳和金恩辉担任主编，出版过50种当代中国图书馆学学者的个人自选集——《图书馆学论丛》（成都：成都东方图书馆学研究所，1988年），是为20世纪期间中国图书馆学科文献绝无仅有的一次结集。可惜的是，当时的中国图书馆学术研究正处在恢复重建时期，“当代中国图书馆学学者”的学术研究并未完全舒展开来，学术研究成果的积累尚处在起始阶段，特别是成都东方图书馆学研究所亦非正式出版机构，缺乏充足的经费支持，以致50种个人自选集每种只有数万字，且印刷发行量十分有限，因而这部《图书馆学论丛》如今已鲜为人知。

迈入21世纪以后，中国图书馆学术研究已有30余年（1977-2012）的不间断发展，学术研究的层面已完全展开，呈现出一派兴盛的气象，因而学科文献的结集亦纷至沓来。

1、《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

中国图书馆学术经历20世纪80年代以后近30年的持续发展，在新世纪初年基本上完成了20世纪50-60年代成长起来的第三代图书馆学人与20世纪80年代成长起来的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更迭。在两代图书馆学人更迭之际，第三代图书馆学人率先垂范，发起编辑出版第四代图书馆学人著述的《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因此，《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既是新世纪图书馆学科文献的第一次结集，也是第三代图书馆学人对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一种奖掖与认可。

被列为国家“十一五”重点出版规划项目的《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由北京人天书店有限公司组织策划，吴慰慈、陈源蒸主编，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出版，迄今已出版三辑30种著述，其居功至伟者非陈源蒸先生莫属。陈源蒸先生首倡编辑出版《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动议，亲自申请国家“十一五”重点出版规划项目，召集第三代图书馆学人组织编委会，策划选题，规划出版，殚精竭虑，辛劳备至，无私奉献，感人至深。

2007年7月出版的《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第一辑，收录了10位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著述：

（1）陈传夫著《信息资源公共获取与知识产权保护》

（2）程焕文著《图书馆精神》

（3）范并思著《图书馆学理论变革：观念与思潮》

（4）富  平著《从传统图书馆到数字图书馆》

（5）黄纯元著《知识交流与交流的科学》

（6）刘兹恒著《图书馆学研究的本土化思考》

（7）吴建中著《公共图书馆发展战略思考》

（8）叶继元著《期刊信息资源建设研究》

（9）张晓林著《数字图书馆理论、方法与技术》

（10）朱  强著《高校图书馆现代化建设之探索》

2008年10月出版的《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第二辑，以文献学和目录学为主题，收录了8位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著述：

（1）王国强著《古代文献学的文化阐释》

（2）王余光著《文献学与文献学家》

（3）王新才著《中国目录学：理论、传统与发展》

（4）柯  平著《从文献目录学到数字目录学》

（5）倪晓建著《目录学与文献利用》

（6）徐  雁著《藏书与读书》

（7）陈  力著《文献学与文献服务》

（8）王世伟著《历史文献研究》

2010年8月出版的《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第三辑，收录了12位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著述：

（1）吴  晞著《天下之公器》

（2）曹树金著《情报检索语言与信息组织探微》

（3）肖希明著《信息资源建设的变革与发展》

     （4）顾  犇著《信息资源建设的实践和思考》

     （5）李广建著《图书馆信息系统：技术、实现与应用》

     （6）王松林著《从文献编目到信息资源组织》

     （7）叶  鹰著《科学化图书情报学探索》

     （8）沈固朝著《借鉴与探索》

     （9）徐建华著《传统特色文献整理与收藏研究》

     （10）孟连生著《文献计量学与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

     （11）刘  炜著《数字图书馆的语义描述和服务升级》

     （12）杨沛超著《中国图书情报事业发展研究》

      《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已出版三辑30种著述，加上专门收录女性学人著述的第四辑也在编辑出版中，大致囊括了第四代图书馆学人中的佼佼者，虽然每一种著作只收录了入选者在个别图书馆学术研究领域的著述文字，但是，从中仍然可以窥见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的基本学术风貌。

      2、《图书馆学家文库》

     《图书馆学家文库》则是第四代图书馆学人对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图书馆学人学术思想与事业精神的继承与弘扬。

      进入新世纪以后，为系统研究和总结20世纪图书馆学家的学术思想与成就，笔者陆续启动了《周连宽文集》和《杜定友文集》的收集、整理、编辑工作。2009年，为庆祝谭祥金、赵燕群两位老师70华诞，笔者策划、组织出版了《谭祥金赵燕群文集》（上下卷，中山大学出版社），在学界产生了颇为广泛的积极影响。有感于此，在2011年2月初公共图书馆研究院在广州增城召开的院务委员会会议上，笔者动议策划编辑出版一套图书馆学人文集，获得与会者的一致赞同。其后，笔者与谭祥金、赵燕群、吴晞、刘洪辉、杜秦生等广东图书馆界要人在中山大学图书馆召开了图书馆学家文集的策划会议，商定了编委会人员构成、编辑原则、编辑方法、入选条件、出版方式、发行办法等主要事宜：

     （1）编辑委员会：顾问周和平，编辑委员会委员（按姓氏拼音顺序排列）：程焕文、杜秦生、李国新、刘洪辉、倪晓建、邱冠华、谭祥金、吴建中、吴晞、谢灼华、赵燕群，主编谭祥金，副主编程焕文、吴晞（常务），编辑部主任杜秦生，副主任赵燕群（常务）、肖容梅。

     （2）选题原则与收录范围：系统编辑出版20世纪以来杰出图书馆学家的个人文集，包括个人已发表和未刊发的全部文章；必要时还包括个人已出版和未出版的全部著作（即个人著述全集）。首选年龄在70岁以上尚未出版个人文集的第一代、第二代和第三代杰出图书馆学家，编辑出版其个人文集；待三代杰出图书馆学家个人文集的编辑出版达到一定程度时，再考虑是否遴选第四代杰出图书馆学家，入选《图书馆学家文库》。三代图书馆学家不仅限于中国大陆，还包括港澳台杰出图书馆学家和对中国图书馆事业与学术贡献卓著的海外华人图书馆学家。

     （3）出版方式与发行办法：按照16开精装、红色封面、烫银文字的统一出版样式，由中山大学出版社统一出版，同时不排除其他出版社参与出版。将业已出版的《谭祥金赵燕群文集》列入《图书馆学家文库》，重新印刷装帧。通过募集资金和自办发行的方式，筹集编辑出版发行经费。不以营利为目的，以发行收入滚动出版《图书馆学家文库》，如有盈余，则可充实中山大学资讯管理学院现有的图书馆学奖学金基金或者设立新的图书馆学奖学金，以奖掖图书馆学学子。

      2011年11月17日，公共图书馆研究院、中山大学图书馆、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和深圳图书馆在深圳联合举办的李华伟博士图书馆学术思想研讨会上举行了《李华伟文集》和《谭祥金赵燕群文集》首发式，《图书馆学家文库》正式问世。

      目前，已出版和正在编辑的《图书馆学家文库》个人文集如下：

     （1）《谭祥金赵燕群文集》（上、下册），中山大学出版，2011年10月。

     （2）《李华伟文集》（上、下册），中山大学出版社，2011年11月。

     （3）《杜定友文集》（30余册，将由广东人民出版社于2012年10月出版）

     （4）《刘国钧文集》（编辑中）

     （5）《谢灼华文集》（编辑中）

     （6）《周连宽文集》（编辑中）

     （7）《胡述兆文集》（编辑中）

     （8）《李德竹文集》（编辑中）

     （9）《沈宝环文集》（编辑中）

     （10）《黄宗忠文集》（编辑中）

     （11）《朱天俊文集》（编辑中）

     （12）《来新夏文集》（编辑中）

   中国国家图书馆馆长、中国图书馆学会名誉理事长周和平在《图书馆学家文库》总序中言：“《文库》首批出版的是业界老一辈学人的成果。这批令人肃然起敬的前辈长者们，或身居学术研究前沿，或奋斗于事业发展一线，或身居海外关注指导中国图书馆，都是成就卓越的大家。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是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孜孜以求，不懈努力，为我们的图书馆学和图书馆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他们在业界竖起了一座座丰碑，高山仰止，后人受惠无穷。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中国图书馆的今天。这次通过编撰《文库》，使他们的成果得以完整保存，并发扬光大，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价值”。《图书馆学家文库》的出版“在中国学术界开创了在一个学科领域完整编辑出版学人文集的先河”。

      3、《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是新世纪我国图书馆学界编辑出版的第三部大型图书馆学丛书。

      2011年春，鉴于“20世纪的图书馆学著作，不但民国时期的，即使是1980年以前出版的，都已很难买到，对图书馆学教学与研究产生了诸多困难。许多人对国外学者的论述了如指掌，但对国内学者的论述却知之不多，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很难见到这些原著。因而学者们迫切希望能从20世纪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中，选择一些经典性作品进行再版，以满足教学与研究的需要”，于是，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和人天书店开始策划编辑出版《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计划从20世纪已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中遴选大约100种学术水平高、在业界影响大、在教学与研究中迫切需要的著作，重印出版，以保存图书馆学专业学术文献，为学者研究提供方便。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和人天书店邀请陈源蒸、李万建、宋安莉三人担任主编，负责初选书目，同时聘请图书馆学界15位专家对书目进行审订。2011年10月21日，在网络征询初选书目意见的基础上，人天书店总裁邹进、数字出版部经理方模启在北京组织召开了有关《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入选书目的专家审定会议，吴慰慈、胡越、朱强、倪晓建、程焕文、范并思、刘兹恒、王子舟、肖希明、于良芝十人与会，就收书范围、选书原则和入选书目等各自发表了不同的看法。其时，入选《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的百余种著作已基本完成了前期编辑出版的准备工作，因此，会后有关入选著作的调整十分细微。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书目收录了120多位图书馆学人（含第二著者、第三著作和团体著者）在20世纪出版或刊印的102种独著或合著的图书馆学著作，其主旨是遴选、刊印和传播20世纪图书馆学领域的百部经典著作。

      20世纪中国究竟出版了多少图书馆学著作，目前尚无权威的统计数据。谨慎地估计，民国时期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应该不低于1000种，50-90年代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应该在3000种以上。以李钟履编《图书馆学书籍联合目录》（中华书局，1958年）为例，该联合目录共收录清末到1957年间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1026种。虽然其中收录的民国时期图书馆学著作不足1000种，但是由于各种原因该目录遗漏颇多，如果加上遗漏的著作数量，应该不低于1000种。这些著作大部分出版在1927-1937年的十年间。共和国成立的前30年（1949-1979）图书馆学著作的出版数量较少，80年代以后出版的数量一直在成几何级数增加，1980-1999年的二十年间出版的图书馆学著作显然不会低于3000种。

      在数千种图书馆学著作中遴选大约100部图书馆学经典著作，这是一件非常艰辛与困难的工作，既涉及到对经典的理解与把握，又涉及到对图书馆学人和图书馆学学科的理解与把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乃势所必然。同时，编辑出版《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又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不仅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与物力，而且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实属不易，可嘉可奖。

      从《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书目来看，其大致情况如下：

     （1）年代分布

      入选《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的最早著作是1909年出版的孙毓修著《图书馆》，最晚著作是1999年出版的徐引篪、霍国庆著《现代图书馆学理论》，具体年代分布情况如下：

表一、《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著作年代分布情况

      20-30年代和80-90年代是20世纪图书馆学发展的两个兴盛时期，《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的著作分别为24种和65种（共89种），占全部收录著作的87%以上，其他年代或为图书馆学初创时期，或为式微时期，或为停滞时期，收录的著作仅有13种，不足13%。由此可见，《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的图书馆学著作在年代分布上与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发展的历史阶段保持了一致性。

      （2）主题分布

      从入选书目来看，《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的图书馆学著作大致可以划分为13个主题，其主题分布情况如下：

表二、《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著作主题分布情况

      从上表可知，《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的著作在主题分布上大致可以分为三个层级：第一层级为图书馆学概论（15种）和文献编目（14种），收录的著作最多；第二层级为图书与图书馆史（9种）、藏书建设与读者工作（9种）、分类法与主题法（9种）、图书馆概论（8种）、专门图书馆学（8种）和图书馆管理（7种）；第三层级为其他分支学科或领域，收录的著作在5种以下，数量较少；三个层级大致涵盖了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的主要学科领域。总的来看，其收录重点是图书馆学理论著作和藏书建设、分类编目等传统方法论著作，其他领域的图书馆学著作，特别是现代化技术及其相关著述，不是收录的重点，仅象征性地收录，盖因此类著作时效性较强，内容更新较快，学术与史料价值相对较低之故。

      以第一层级为例，《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图书馆学概论方面的著作共有如下15种：

    戴志骞《图书馆学术讲稿》（1922）

    杨昭悊《图书馆学》（1923）

    李小缘《图书馆学》（1927）

    刘国钧《图书馆学要旨》（1934）

    杜定友《图书馆学概论》（1935）

    北京大学图书馆系，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图书馆学基础》（1981）

    倪波、荀昌荣《理论图书馆学教程》（1981）

    吴慰慈、邵巍《图书馆学概论》（1985）

    桑健《图书馆学概论》（1985）

    周文骏《文献交流引论》（1986）

    宓浩等《图书馆学原理》（1988）

    黄宗忠《图书馆学导论》（1988）

    陈源蒸《宏观图书馆学》（1989）

    金恩晖《图书馆学引论》（1989）

    徐引篪、霍国庆《现代图书馆学理论》（1999）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文献编目方面的著作共有如下14种：

    裘开明《中国图书编目法》（1931）

    何多源《图书编目法》（1933）

    柳宗浩《图书、杂志、报纸处理法》（1935）

    楼云林《中文图书编目法》（1947）

    沈祖荣《俄文图书编目法》（1955）

    刘国钧、陈绍业、王凤翥《图书馆目录》（1957）

    李纪有、沈迪飞、余慧芳《图书馆目录》（1982）

    黄俊贵、罗健雄《新编图书馆目录》（1984）

    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图书馆古籍编目》（1986）

    傅椿徽《图书馆文献编目》（1989）

    谢宗昭《文献编目概论》（1990）

    王作梅、严一桥《西文文献编目》（1992）

    许绵、李泡光《图书馆在版编目手册》（1994）

    王松林《现代文献编目》（1994）

    从上述两个主题来看，20世纪的经典著作或者影响较大的著作大多赫然在列，且同一主题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均有收录，较好地反映了同一主题图书馆学著作的发展脉络，具有重要的学术史价值。

      （3）著者分布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共收录了120多位图书馆学人（含第二著者、第三著作和团体著者）在20世纪出版或刊印的102种独著或合著的图书馆学著作。按照笔者提出的20世纪图书馆学四代人理论，仅以第一著者为计算依据，入选《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的图书馆学人共有95人，具体情况见下表：

表三、《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著作著者分布情况

      说明：（1）每个著者不论收录了多少著作只记1人次，著作数量则如实计算；（2）团体著者不计入著者人数统计，但是列入著作数量统计，北京大学图书馆系，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合编的《图书馆学基础》（1981）、《图书分类》（1983）、《图书馆古籍编目》（1986）3种著作列入第三代图书馆学人的著作数量统计之中，用“+”号予以区分。

      从上表可知，《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收录著作的著者数量排序依次为：第三代图书馆学人（第一作者43人，著作47种），第二代图书馆学人（第一作者22人，著作22种），第四代图书馆学人（第一作者17人，著作17种），第一代图书馆学人（第一作者13人，著作16种）。

      在图书馆学人与图书馆学著作数量的关系上，《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大致保持着每人只收1种著作的收录原则，超过1种著作的仅有以下4端：

      杜定友2种：《新中华图书管理学》（1932）和《图书馆学概论》（1935）。

      刘国钧3种：《图书馆学要旨》（1934）、《图书馆目录》（1957）、《现代西方主要图书分类法评述》（1980）。

      吴慰慈2种：《图书馆学概论》（1985）、《图书馆藏书》（1991）。

      北京大学图书馆系与武汉大学图书馆学系3种：《图书馆学基础》（1981）、《图书分类》（1983）、《图书馆古籍编目》（1986）。

      总的来看，《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共收录了95位第一著者的102种图书馆学著作，大致保持了1人1种著作的平衡。

      《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的编辑出版具有十分重要的历史意义、现实意义和学术价值，但是，仅收录102种经典著作并不足以全面反映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经典著作的全貌，也不能完全满足学人对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著作的多样化需求。因此，颇有必要在目前的基础上再接再厉，增广其事，陆续出版第二批、第三批、甚至第四批，第五批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经典著作，每批大约100种，总量为大约500种的图书馆学著作当可构成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传世经典之大要。

      在《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续编的编辑出版中，可重点考虑如下因素：

     （1）重点收录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学著作。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学著作流传至今不仅数量稀少，难得一见，而且纸张大多已经脆化，不可触摸，一二十年后恐怕都会变成碎末，亟待抢救。对于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学著作，不应仅限于理论著作或者学术著作，即使是图书馆概况之类的非学术经典亦应全面收录，因为这类著作同样具有十分重要的史料价值和学术价值。目前，《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仅收录了31种民国时期的图书馆学著作，与已知的大约1000种民国时期图书馆学著作相去甚远，今后进一步遴选、编辑、出版的空间甚大。

     （2）进一步拓展收录著作的学科范围。目前，《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在收录著作的学科范围上基本上囿于20世纪欧美图书馆学传入中国后产生的新的图书馆学理论与方法，并未包括目录学、版本学、文献学、古籍整理、书史、文献保护等传统学科领域，部分20世纪产生的学科领域，如检字法、索引法之类，亦未在收录范围之内。这些学科领域有许多著作具有十分重要的学术价值和深远的学术影响。例如：刘国钧的《中国书史简编》（1958）开创了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的一门专门史，不仅多次修订重印，而且也是迄今为止被海外翻译出版最多的著作。姚名达的《中国目录学史》（1936）一直被反复重印出版，在目录学史的成就上迄今无人超越。钱亚新的《索引和索引法》（1930）则是20世纪初索引运动与检字法的代表之作。诸此种种均应收入《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的续编之中。

     （3）进一步扩大杰出图书馆学人的入选范围。目前的《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设定收录大约100种图书馆学著作，因此，在四代图书馆学人中有不少杰出图书馆学家及其著作尚未收入其中。《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续编可进一步扩大杰出图书馆学人的入选范围，收录其著作。例如：第一代图书馆学人中可增加王云五、袁同礼、柳诒征等人，第二代图书馆学人中可增加徐家麟、汪长柄、毛坤、桂质柏、张遵俭、钱亚新、周连宽、姚名达、万国鼎、顾廷龙、赵万里、张秀民、钱存训等人，第三代图书馆学人中可增加鲍振西、陈誉、彭斐章等人。这些图书馆学人在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历史上贡献卓著，成就非凡，影响广泛，其学术著作理当列入《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续编之中。

      综上所述，《当代中国图书馆学研究文库》、《图书馆学家文库》和《20世纪中国图书馆学文库》三种图书馆学文库的编辑出版蔚为大观，共同彰显了中国图书馆学的百年经典与世纪华章，此乃中国图书馆学之盛，更是中国图书馆学之幸。

                                                  程焕文

                                              2012年5月10日

                                         于中山大学康乐园竹帛斋

转载自：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78019f0102dxen.html